李远散文力作推送妈妈的土地

2023/1/8 来源:不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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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的土地

文/李远编辑/磐石

妈妈对土地的热爱胜过一切!

在辽阔的淮北平原上,世世代代生活着一群勤劳而热爱这片土地的农民,我的母亲就是其中一位。

我出生的村庄坐落在发源于西淝河的芡河南岸,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,从村庄北边穿过,小时候我不知道它发源于哪里,也不知道它流向何方,到达什么地方。它就这样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地流着,也不知道它流了多久。春季里,河水清莹,河两岸芳草萋萋,一群水鸟总是在河水两岸飞来飞去,不停地啄食,不停地嬉戏。河水也只是在那里静静的躺着,安详的躺着,任凭鱼儿露出水面,潜入水底;任凭一阵春风春来,荡起层层涟漪;任凭划船的渔夫漂在水面上,撒下一张张大网;它总是表现出水所具用的宽容和大度。世世代代生活在河两岸的农民,每天都在“日出而作,日入而息”的劳动中生活着。他们早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,从来没有感觉到这里的河水有什么不同。他们心里唯一装下的只有这片土地。

母亲就是这样一个人,是一个土里生土里长的地地道道的农民。她没有上过学,斗大的字不认识一个。妈妈姊妹五个,一个姐姐,两个妹妹一个弟弟,妈妈在家里排行老二。很早的时候,由于外婆家里人口多家里穷,在妈妈小的时候外婆曾带她出门要过饭,还差一点把妈妈留在了外地给了别人,回来后外公知道了,还狠狠地说落了外婆一番,为了填饱肚子,妈妈只有一天到晚在地里劳动着。所以,妈妈没进过一天学校的门,不识得一个字。虽然,妈妈不识字,但是却懂得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,家长里短,婚丧嫁娶没有妈妈不懂的,每当村里谁家里办事,遇到不明白的风俗,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妈,我妈也总是大着嗓门在别人家的婚丧嫁娶的仪式上指指点点,那时,我总认为妈妈是多管闲事。现在,想想农村的这片土地还真离不了我妈这样的人。

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,工人的天职是生产劳动,教师的天职是教书育人,农民的天职是耕种收获。妈妈是天生的一把干活的好手,一米七八的个头,走起路来风风火火。因为妈妈姓邵,人送外号“大邵”。一提到“大邵”十里八村没有不知道的。尤其是庄稼活,妈妈更是一个样样通。因为我的爸爸是个煤矿工人,一年到头回不来几回,孩子幼小,家里的活全是妈妈一个人干,因此家里的土地就成了妈妈的土地。八十年代的中国农村科技并不发达,农活主要靠手工。到了收麦子的季节,每家每户都要干上半个月才能干完,如果遇到阴雨天还要干更长的时间。在我八岁那年,逐渐可以帮助妈妈干些简单的活了,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,拿着箩筐到地里拔草喂牛,那时我家里喂着一头大黄牛,主要是留着干活。一次,我放学回家发现家里的牛不见了,就放下书包到地里找,刚走到地里就听见妈妈那熟悉的声音“驾、驾、驾”,原来是妈妈赶着牛在犁地。远远地看见妈妈把裤管挽得高高的,赤着脚,摞着补丁的上衣早已湿透,肩膀上扛着一条长长的赶牛的鞭,只见我们家的大黄牛吃力的拉着犁子。眼前的这一幕让我惊呆了,赶牛犁地不是男人干的活吗,妈妈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呢?我快步的走到妈妈面前,说:“妈,这翻土犁地的活,可以找人干啊,犁子那么重,牛又不好使,万一被牛踢着怎么办?”妈妈却笑着说:“凡是不能老依靠别人,自己的事情要自己想办法去解决。况且,别人也有别人自己家的活需要干,农忙时节谁家不忙呢?”。我想妈妈说的也很有道理,“靠山山会倒,靠水水会流,靠自己永远不倒”。就这样,我在前面牵着牛,妈妈在后面扶着犁子,翻了一层又一层的土地,那土里带着热气散发着一股清香,在夕阳的映照下,我和妈妈还有我们家的大黄牛成了一道绝美的靓丽风景。

妈妈爱他的土地,胜过一切。因为农民工作的舞台是土地,土地是他们的唯一的经济来源,没有地他们就看不起病,他们的孩子就上不起学,他们的生活就无法得到改善。每到暑假是农民最忙的时候,这时候,秋庄稼都已长势旺盛,正是除草拔苗的好时机。我和弟弟虽然放暑假了,但妈妈土地里的工作还要继续干,农民是没有寒暑假的。平时地里的活都是妈妈一个人在忙,现在正好可以帮助妈妈一把。暑假刚开始,我和妈妈就早早的起床,准备到地里给玉米除草,弟弟妹妹还小,他们留在家里。这时的玉米有丈把高了,长得绿绿的,健壮挺拔。妈妈看到自己的庄稼长势喜人,笑得合不拢嘴,一再嘱咐我,锄草时慢点,看准点再下锄头,别锄掉了玉米。我也很干脆的答应着:“好,放心吧,不会的,我会干。”那时,除草用的是一把锄头,锄头是用铁做的,锄柄是一根两米来长的木棍,拿起来有五六斤重。一开始,用起来时并不感觉重,和平时写字用的铅笔差不多,但比用笔写字愉快多了,在地里干活多舒服,弯腰可以看看嫩绿的小草,抬头可以看看蓝蓝的天空,偶尔一阵大雁飞来,还可以驻足欣赏一段时间,真是其乐无穷。整天呆在教室里,早已厌倦了读书习字的生活,天天盼望着放假,现在终于放假了,可以痛痛快快的享受我的暑假生活了。觉得在妈妈的土地里干活是多么惬意啊!可是,干了一会慢慢的觉得锄头有点重,一开始能抡的老高,渐渐的好像锄柄也变成了铁做的似的,总是抬不起来。七月的天气,太阳像个大火球,越接近中午天气越热,晒得我直冒汗,不住地用毛巾擦着。这时的大地在阳光的炙烤下,变得坚硬,一锄头下去,草没除掉,却把一颗鲜活的玉米锄掉了。一开始怕被妈妈看到,就偷偷用手插到土里,可是,随着锄头慢慢变重,心里越来越急躁,失误越来越多。最后还是被妈妈发现了,妈妈便抓起死掉的玉米苗对我大吼道:“我是让你来锄草的,不是让你来锄玉米的,你知道一颗玉米长这么大要付出多少代价吗?”说着就把死掉的玉米苗狠狠地扔在我面前。当时,我的眼泪就流下来了,先前那种愉快的得意的心情全没有了,任凭大雁在头顶上乱叫,也无暇顾及,只一心想着什么时候暑假能结束,什么时候能回到学校上课啊!我不想过这样的暑假,更不想生活在妈妈的土地里。那样的生活太苦太累了,我要发奋学习,走出农村走出妈妈的土地。

现在,妈妈老了,我也很少回到农村去。可是,妈妈的土地还在,一提到干活妈妈依然有使不完的劲。因为她深深地爱着那片土地,那片土地里有妈妈的青春和梦想,有妈妈的汗水和泪水,有妈妈的期待和留恋。每到农忙我还会利用暑假,去帮助妈妈干点活。但是,再也不用扶着犁子耕地了,再也不用拿着锄头除草了。我们的农业早已实现了现代化,机器代替了手工,农民再也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活了。可是,不知道为什么我依然留恋那个锄草的暑假,依然忘不掉夕阳西下里的那幅画,依然放不下妈妈的那片土地!

.12.17.上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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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远,男,出生于年6月,蒙城县人,毕业于阜阳师范学院汉语言文学教育专业,现在工作于蒙城县蒙城中学,中学语文教师,语文教研组长。喜欢书法和写作,爱读文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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